祖鲁时间的来历(祖鲁时间与中国时间)

第二章博爱「抓到他了?」杜林总统间。「不到半小时之前抓到的。」雷恩说着坐了下来。「没人受伤吧?」这对总统来说很重要。对雷恩也是如此。「克拉克报告我方没有伤亡。」「对方怎么样?」现任国务卿布莱特·汉森问。他毕业于耶鲁大学。雷恩觉得政府一直在任用

第二章 博爱

「抓到他了?」杜林总统间。

「不到半小时之前抓到的。」雷恩说着坐了下来。

「没人受伤吧?」这对总统来说很重要。对雷恩也是如此。

「克拉克报告我方没有伤亡。」

「对方怎么样?」现任国务卿布莱特·汉森问。他毕业于耶鲁大学。雷恩觉得政府一直在任用耶鲁大学的毕业生,但汉森比不上他的前任艾利。汉森又矮又瘦,容易激动,是个三心两意的家伙。他担任过政府公职,在谘詾机构做过事,在美国公共广播网兼职主持访谈节目——那里是可以发挥个人魅力的地方——此外,他在市区里 一家生意兴隆的事务所也赚了不少钱。他是公司法和国际法方面的专家,他曾利用这一特长洽谈过多国贸易。雷恩知道他对那方面确实十分精通,但很不幸,他在入阁之后对于国家事务的处理方式,仍然沿用过去的模式,结果弄得很糟。

雷恩顿了一、两秒钟,然后说:「我没问。」

「为什么?」

雷恩本来可以随便举几个原因,但他觉得该是阐明自己立场的时候了,因此他话中就待了点刺,因为那不重要,国务卿先生。我们的目标是捉拿库普,现在已经办成 了。卅分钟后,他将被转交给他们国家的法律机关——尽管那个法律机关不怎么样——然后根据他们的法律进行审判,或者,随他们怎么办吧。」雷恩并没有费心思去把这也弄个明白。

「那岂不等于谋杀。」

「他的同胞们不喜欢他可不是我的错,国务卿先生。他对几名美军的死也负有责任。即使我们决定亲自动手宰了他,那也谈不上是谋杀。那只算是直接执行国家安全行动。哦,至少在另一个时代是那样的。」雷恩说。时代已经变了,雷恩也得让自己适应新的现实。「而我们的作为却像是中规中矩的世界公民。我们逮住了一个危险的国际罪犯,并把他移交给他们国家的政府。他们将以贩毒罪对他进行审 判,就我所知,所有的法律都把贩毒列为重罪。接着就取决于他们国家的体系了。我们与那个国家有外交关系以及其他的非正式援助协定,因此,我们必须尊重它的 法律。」

汉森觉得这些话很刺耳——从他坐着往后仰的样子看得出来——但他会在公众面前支持这种作法,因为他没别的选择。在过去的一年里,国务院曾六次宣布美国官方支持该政府,而更让汉森倍感刺痛的是,自己正被面前的新贵迎头赶上。

「即便我们不这么做,他们政府也会有所行动的,布莱特。」杜林轻声说,对「步行者」行动表示了肯定。「这是一次秘密行动。」

「这就要看中情局局长的意思了,总统先生。也许会再给他一枚外勤人员勋章。」雷恩说。他希望杜林能将他的话转达给中情局本部,如果不能的话,自己也许会给傅玛丽打个措辞谨慎的电话。他该修补一下与漠森的关系了,这对雷恩来说是个陌生的技巧。「国务卿先生,我告诉你,我们的人都受命尽可能不使用致命的武器。除此之外,我唯一关心的是我们的人的生命。」

「我希望你事先让我的人清楚这些。」汉森气咻咻地说。

深呼吸,雷恩命令自己。混乱是由国务院以及雷恩的前任一手造成的。美军进入这个被地方军阀——媒体给一般恶棍贴上的标签——搞得满目疮痍的国家,帮它恢复了 秩序,嗣后国务院竟决定,那些「军阀」是该非洲国家问题的一部分,必须用政治方法来解决。但军阀根本就是制造问题的罪魁祸首,而这一点国务院却轻易地忘记了。雷恩最为反感的就是这种逻辑上的循环。他怀疑耶鲁大学是否有逻辑学这门课。也许是选修课,他想,过去在波士顿大学这是必惨课。

「这事解决了,布莱特。」杜林轻轻地说。

「没人会为库普先生的死悼念。还有什么消息?」总统问雷恩。

「印度人正变得活跃起来。他们加快了海军的动作,并在斯里兰卡周围海域进行军事行动——」

「他们以前也那么干过。」国务卿插话说。

「可是投入的力量没有这次大。而且我不喜欢他们与『坦米尔之虎』——天晓得那些疯子现在又给自己取了什么名字-继续进行对话。印度跟在邻国境内进行游击战的组织做长时间的谈判,这不是友好之举。」

这又是一件让美国政府忧心忡忡的事。两个前英属殖民地长久以来和睦相处,但近几年斯里兰卡岛上的泰米尔人一直在进行小规模的叛乱活动。斯里兰卡人请求印度大陆上的亲戚,派一支能维护和平的军队。印度慨然允诺,然而这一崇高的行动现在起了变化。有流言说,斯里兰卡政府将很快要求印度士兵撤离。还有流言说撤离会 遇到某些「技术上的困难」。与此同时,据说印度外长与美国大使在德里的招待会上进行了一项交谈。

「你知道,」也许多喝了一点酒,印度外长说,「我们国家南面的那片水域叫做印度洋,我们有一支海军在保卫这个水域。现在前苏联的威胁终结了,我们不知道为什么美国海军还是如此坚持要在那儿保留一支部队。」

虽然美国大使的任命是出于一种政治考量,但驻印度大使已渐渐成为一个颇具声誉的职位——尽管那里的气候不好——并且颇受史考特·艾德勒的重视。前任宾州州长的美国大使笑了笑,含糊地说了些海域自由什么的,然后在晚上上床睡觉前给「国务院」发了一份密码报告。艾德勒需要知道印度人透露出的讯息。

「在那一带我们看不出有侵略行动的迹象。」汉森想了一会儿说。

「印度的宗教问题难以解决。印度不会向北扩张,因为有山挡着。西面也用不着考虑,因为巴基斯坦有核子武器。东面是孟加拉——为什么要自找麻烦呢?对他们来说,斯里兰卡有着真正的战略意义,也许可以作为一块跳板。」

「往那儿?」总统问。

「往澳大利亚。那里又空旷资源又多,从斯里兰卡到澳大利亚又没什么阻隔,澳大利亚没有足够的军队来阻止他们。」

「我还是看不出来。」国务卿说。

「要是『坦米尔之虎』又有什么惊人之举,我可以肯定印度会增加它的军力。条件一旦成熟,下一步就是并吞。于是突然间,在我们远处出现一个耀武扬威的敌国,使我们长久以来的盟友生活变得紧张起来。」再说,帮「坦米尔之虎」干点惊人的举动是项轻而易举且又由来已久的策略,找个代罪羔羊太有用了,不是吗?「历史上这种野心都要极早阻止,我们才不需付出很大的代价。」

「那就是我们的海军驻在印度洋的原因。」汉森确信地说。

「确实是如此。」雷恩承认。

「我们有实力阻止他们的野心扩张吗?」

「有的,总统先生,目前是可以,但我不喜欢我们的海军超过使用限度。除了两艘航舰在全面检修之外,每一艘航舰不是已经部署就是正在进行部署前的适航准备。我们的作战储备名不副实。」雷恩停了一下,尽管知道自己会扯得太远,但还是继续说。「我们削减得太多了,总统先生。我们的人手人太少。」

「他们不再如同我们想象的那样强大,一切都已成为过去。」矢悮赖造说道。他穿着一件雅致的丝绸的和服坐在榻榻米上。

坐在和桌周围的其他人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们的手表,快凌晨三点了,尽管这儿是城里最舒适的艺妓饭馆之一,但这个时间也已经很晚了。不过,主人矢悮赖造很有魅力,在座的许多人都觉得他不仅有钱而且精明能干。

「他们保护了我们好几代。」一个人说。

「为了什么?为了防范我们自己吗?」矢悮粗鲁地质问。用不着再彬彬有礼了。坐在和桌周围的人尽管都十分温文尔雅,但他们即使算不上是挚友,也可以说是熟人了, 而且,他们都喝了很多的酒。在这种情况下,社交规则往往会发生变化。他们可以毫无顾忌地发言。平常视为是致命侮辱的话,现介可以被平静地接受;即使遭到无 情的反驳,也不会留下任何仇恨。不过,和大多数规则一样,都只是理论上如此,心理上真正接受的程度仍因人而异。所以尽管友谊和关系不会因为这儿的几句话而 结束,但这些话也不会被彻底遗忘。「我们当中有哪些人——」矢悮继续说。「曾经是他们的受害者?」

在座的日本人注意到矢悮没有说「外国佬」,因为有两个人在场。一 个是V.K.查德拉斯卡斯特中奖,印度海军舰队的指挥官,目前正在休假。另一个叫张寒山,名字不是他父母取的。他是中国高阶外交官,东京贸易外交使团的成 员。他比前一位更容易被日本人接受。尽管查德拉斯卡特是个受过良好教育、聪明又有潜力的盟友,但他黝黑的皮肤和五官分明的轮廓使他受到了其他人不露骨的轻 蔑对待,他比那位中国客人更加的「外国佬」。桌子四周围坐着的八个财阀都喝了不少日本清酒,他们都以为自己能保持绝对的清醒。结果,查德拉斯卡特作了上座 -矢悮的右边。财阀们都在想,这个印度人是否明白所谓的上座只是轻蔑的另一种意涵。

「他们没有从前那么可怕,这我承认,矢悮先生,但我向您保证,」查德拉斯卡特用他艘娴熟的达特茅茨英语说道,「他们仍然十分可怕。他们有两艘军舰在我国海,那就足以让我国的海军动弹不得。」

矢悮转过头。「即使您有潜舰,也不能打败他们吗?」

「不能。」将军诚实地回答。他的脑子还很清醒,心中正纳闷这些谈话的用意何在。「你必须明白,战争的胜负主要取决于技术上的较量——科学技术。这么说可以吗?」查德拉斯卡特整了整矢悮送给他穿的和服。矢悮说这样他才是小组中真正的一员。「要打败敌方的舰队必须靠得够近.火力才能够击中他们的舰艇。但是,他们凭着先进的侦测技术,可以在很远的地方便侦测到我们的方位及活动。他们能够对我们保持距离为——噢——譬如六百公里的监测范围。而我们却无法对他们的位 置及航向保持相当的监测范围,也无法轻易地赶走他们。」

「那就是你们还没有朝斯里兰卡移动的原因吗?」板垣湛山问。

「这也是原因之一。」将军点点头。

「他们目前有多少艘航舰?」板垣湛山继续问道。

「你指他们的太平洋舰队吗?有四艘。两艘在我国海域,两艘在夏威夷基地。」

「那两艘怎么了?」矢悮问。

「小鹰号和游骑兵号的大修期需要延长,它们分别在一年和三年内无法返回海面。所有的航舰目前都属于第七舰队,第一舰队一艘也没有。美国海军另有五艘准备服役, 它们将被分配给第二和第六舰队,不过其中有一艘在六个礼拜后要大修。」查德拉斯卡特笑了。他的情报绝对是最新的。他要他的东道主知道。「我必须告诉你们, 美国海军的力量看似已大大地削减了,与什么时候——什么?五年前?好吧,与五年前相比,他们现在的力量减弱许多,但与世界上任何一支海军相比,他们仍旧强 大妩比。他们随便的哪一艘都可以跟世界上的任何一艘相抗衡。」

「那么你认为航舰是他们最得力的武器了?」矢悮问道。

「当然。」查德拉斯卡特重新摆放了一下桌上的物品,并在中间放了一个空酒瓶。「假设这是航舰,在它周围划个半径一百公里的圆圈。只要航舰不允许,你就休想在这 个圆圈内活下去。实际上,如果他们的运作速度加快,半径可以扩展到一千五百公里,如果需要,他们甚至可以攻击得更远。但是即使是在我所说的最短距离之内, 他们也能控制一片广大的海域。要是没有这些航舰,他们只不过是一支拥有大型驱逐舰的海军。最大的难题是怎么才能把航舰弄走。」将军简单扼要地下了结论,以 便能让这些实业家明白。

查德拉斯卡特认为这些商人对军事一窍不通是对的,但他低估了他们的学习能力。查德拉斯卡特来自一个有着尚 武传统的国家,这在他的国家以外还没多少人知道。印度人阻止过亚历山大大帚的进攻,重创了他的军队,给予这位马其顿征服者致命的打击,成功地结束了他的扩 张,而这点波斯人和埃及人都未能做到。印度军队曾经和蒙哥马利元帅并肩作战击败了隆美尔,并在因帕尔粉碎了日本人的军队——查德拉斯卡特无意提起这个,因 为在座的有人曾经是那支日本军队中的士兵。虽然他想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但目前他倒乐意先享受他们的盛情款待并回答他们那些很简单的问题。这位高大英俊的海 军将领向后仰去,希望能有张舒服的椅子和一杯对胃的酒。这些一丝不苟的商人所提供的日本清酒和他通常爱喝的琴酒比起来,简直像白开水。

「要是能把航舰弄走呢?」板垣问道。

「就像我方才说的。」将军耐心地回答。「那么他们就成了只有大型驱逐舰的海军,我可以向你保证,他们的海面舰艇还是一流的,但是每艘舰艇控制的范围将减小。驱 逐舰可以『预防』敌人的攻击,但无法『预知』敌人的力量。」将军看到自己的遣辞用字使谈话出现了短暂的停顿。

有个家伙开始琢磨话 中的微妙之处,板垣则长长地「啊——」了一声,向后靠去,仿佛也刚学到什么深奥的东西。在查德拉斯卡犄看来,他那番话简单至极——他一时间忘了高深的道理 常常会在一、两句简单的话语中呈现出来。他心里想,这些日本人一定是领悟到了什么重要的事。

你们到底在想什么?他愿意不惜任何代价,甚至用自己的血交换也在所不惜,只要能知道答案。不管那是什么,只要有适当的提示,说不定他会明白其中的奥妙。要是他知道桌子周围的那些人,脑袋里正在为他所说的话折腾着,他一定会大吃一惊。

「真会耗油啊。」舰队作战官在做早晨简报时说道。

美国航舰艾森豪号正在费利杜环礁东南二百浬处航行。航向东偏南零—九—八度,航速十八节,并在不断加快速度以便开始飞行训练。早在四十分钟前,E-2C鹰眼式空中预警机的雷达就傅来情报。旗状图标的位置变化显示印度海军更新了主要战术部署,而且,他们确实在大量消耗舰只的干粮——石油,或者别种他舰艇运动的燃料。

他面前的这个战术部署很容易被误认为是美国海军的一个航舰战斗群。两 艘印度航舰——维拉特号和维克兰特号——处在环形编队的中央。这个模式是八十年前由一个叫尼米兹的美国人发明的。紧邻护航的是印度自行生产的德里号和迈索 号飞弹驱逐舰,它们都配备了防空飞弹系统,但有关该系统的情报少得可怜——这令飞行员们总是提心吊胆。第二个环形编队是由旧式俄国卡辛级驱逐舰的印度翻版 所组成,它们同样也配备了飞弹系统。不过,最让人感兴趣的是另外两件事。

「在特立凡德蓝短暂停留之后,补给舰拉加巴.甘.帕伦号和夏克蒂号又重回到战斗群——」

「它们在港口停留了多久?」罗比间道。

「不超过廿四小时。」艾得,哈里森中校回答。他就是那位做简报的舰队作战官。「它们来去匆匆,长官。」

「这么说,它们只是来给其他舰艇做快速燃料补充。它们携带了多少燃料?」

「每一艘可携带大约一万三千吨的燃料,还有一千五百吨喷射发动机燃油。由于加油行动到昨天还没结束,因此姐妹号油舰迪帕克又离开战斗群,正朝西北方向驶去,可能也是去特立凡德蓝。」

「他们如此卖力只是为了不断地给油舱加油?有意思。继续。」罗比命令。

「我们相信有四艘潜舰跟这个战斗群在一起行动。其中有一艘我们已经知道大概位置,但也有两艘今天找到它的。」

「我们的潜舰呢?」罗比间战斗群指挥官。

「圣塔菲号就在附近,格林维尔号在他们的战斗群和我们之间巡航。夏安号更靠近他们,它是守门员。」迈克·杜布罗少将回答,啜了一口咖啡。

「长官今天的计划——」哈里森继续说。「让四架F/A-18战斗机与加油机一道飞往东面到标作鲍克塞特的定点。它们将从那儿掉头往西北方向飞,一直逼近到离印度战斗群卅浬的地方,在空中盘旋三十分钟,再折回鲍克塞特加油,然后再飞四小时四十五分钟返回航舰。」由四架战斗机执行此任务需要动用八架空中加油机,每架战斗机往返时都各需要一架空中加油机。这就是艾森豪号航舰上空中加油机的好处。

「这么说,我们要他们以为我们仍在那一带活动?」罗比点点头笑了。他没有对空勤人员为执行此项任务而受苦受累说些什么,因为这项任务本来就是会劳其筋骨的。「我就知道你还是一样老好巨滑,迈克——」

「他们对我们至今仍一无所知,我们打算继续保持这种状况。」杜布罗补充说。

「『臭虫』的武器配备怎么样?」罗比间。「臭虫」是F/A-18大黄蜂战斗机的绰号——「塑胶臭虫」。

「每架四枚『鱼叉』。白色的。」杜布罗补充道。「鱼叉」是空对地飞弹。在海军中,演习用飞弹一般漆成蓝色,而实战用飞弹则漆成白色。至于大黄蜂必备的响尾蛇和先进中程空对空飞弹,罗比没有必要去问。「我只想知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战斗群指挥官平静地说道。

那是每个人都想知道的。印度战斗群——他们这样称呼它,而它本来就是个战斗群——已经在海上停留了八天,而且一直在斯里兰卡的南部海岸巡航。一般认为,这个战斗群的任务是支援印度和平部队的工作,而和平部队的工作是缓和斯里兰卡政府与「坦米尔之虎」间的紧张关系。然而该岛国北部人民较倾向支持「坦米尔之虎」,而南部则较支持印度舰队。印度海军的两艘航舰不断地移来移去以避开商船的航道。从岸上虽然看不到它们,但它们的飞机却可以攻击岸上。

在斯里兰卡海军 附近移动而不被察觉是件很容易的事。斯里兰卡拥有的最大舰艇,大概可以跟暴发户漂亮的私人快艇相媲美,但却没有什么实力可言。总之,印度海军离开了它应该待的地方,而且鬼鬼祟祟地活动着。补给舰的出现说明他们打算在那儿停留一段时间,印度人也将有更充裕的时间在海上活动。显而易见的是,印度海军正在东施效 颦,仿效美国好几代海军在印度洋的巡弋模式,只是美国对斯里兰卡没有任何野心。

「他们每天都演习吗?」罗比间。

「他们十分卖力,长官。」哈里森说。「你可能会看到一对猎鹰式战机和我们的大黄蜂一起编队飞行,他们看来真友善。」

「我不喜欢这样。」杜布罗说。「跟他说说上周的事。」

「那可真滑稽。」哈里森叫出比正常速度还快的电脑录制影像。

「演习大概都是这时候开始的,长官。」

在荧屏播放时,罗比看到一支驱逐舰战队偏离主阵容朝西南方向驶去,他恰好正对着美方的林肯号航舰群,因而引起美方作战群作战处的一片忙乱。突然,印度驱逐 舰开始漫无目的移动起来,随后又高速朝正北方驶去。他们的雷达和无线电都保持静默,然后整个战队便迅速向东而去。

「印度驱逐舰战队的指挥官一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印度航舰群显然一开始就希望驱逐舰战队朝东去并在这片滞留封面下躲起来。你瞧他们的飞机也是朝哪个方向去的。」印度 的失误使得他们的猎鹰机从航舰甲板上起飞前,就能把驱逐舰战队急驶到可以用飞弹攻击敌方航舰战斗群的范围之内。

看完历时十分钟的电脑录制影像后,罗比知道刚刚看到一场对敌方航舰群的模疑攻击。攻击行动由一支驱逐舰舰队发起。他们为了执行这个任务而不惜冒着可能牺牲自己舰艇和生命的危险,务必使作战计划达到十全十美。更令人不安的是,攻击成功地执行了,尽管这些铁罐子也许会沉没,但不管怎样,他们的飞弹会突破航舰的点防御系统并摧毁 目标。航空母舰固然巨大而结实,但要阻止其舰载机群起飞进行空中战斗并不需要对舰体进行太大的破坏。一旦舰载机群无法起飞,航舰只有死路一条。这个海洋里 除了美国人之外,只有印度人有航舰。罗比知道美国航舰的存在使他们感到恼火。演习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要摧毁印度海军自己的航舰。

「他们不希望我们留在这儿。你认为呢?」杜布罗笑得怪怪的。

「我认为我们需要更能掌握他们动向的情报。目前我们的情报很缺乏,迈克。」

「不晓得为什么,我对这个倒不感到吃惊。」杜布罗说。「你想他们对锡兰有什么打算?」斯里兰卡的旧名比较容易记。

「我是一无所知。」身为参谋首长联席会议作战处的处长,罗比可以过目美国情报机构所有的资料。「但你刚刚给我看的东西说明了许多间题。」

「你需要看着显示器,分清海水在哪儿,陆地在哪儿,舰艇在哪儿,一切就都明白了。印度海军来回巡弋的目的,就是要使自己处在斯里兰卡和可能从南面接近斯里兰卡的任何舰队之间,比如说美国海军。它已经成功地对这样的舰队尝试了一次模拟攻 击。为了达到目的,显然它是打算在海上停留很久的时间。如果这只是场演习的话,那它的代价也太昂贵了。如果这不是一场演习呢?哦,你无法肯定,对吗?」

「他们的两栖部队在哪儿?」

「不在附近。」杜布罗回答。「除此之外,我对他们一无所知。我没有侦察工具,也没有有关他们的任何情报。他们一共有十六艘战车登陆舰,其中十二艘可能是一个作 战群。我想他们能调派一支重装旅以便随时可以攻击滩头阵地。这个岛国的北海岸有好几处滩头可供选择。我们鞭长莫及,无法及时赶上。我需要更多的人手,罗比。」

「没有办法了,迈克。」

「两艘潜舰怎么样?我并不贪心。这你看得出来。」两艘核子动力潜舰可以控制曼纳湾,那是最有可能受到入侵的地区。「我还需要更多的情报支授,罗比。这你是知道的。」

「是的。」罗比点点头。「我会尽我所能。我什么时候走?」

「两小时后。」罗比将乘坐一架S-3维京式反潜机离开这儿。S-3的航程极远。这一点很重要,因为他将飞往新加坡,以便能造成杜布林的战斗群在斯里兰卡东面而 不是西南的印象。罗比心中想到,一次两万四千里的航程,只是为了这个半小时的简报。罗比把座椅向后滑去。哈里森正在操纵键盘,缩小荧屏上图像的比例。它显示出林肯号正从迪戈加西亚岛朝东北方向驶去。

杜布罗手下这下又多了林肯号的飞行联队支援。他会需要它的。控制印度人所必需的行动--就其是要声东击西地进 行--给人员和飞机增添了无限的压力。对八艘服役中的航空母舰来说,这个世界有太多的海洋需要兼顾,可是在后方的华盛顿却没有人明白这一点。企业号和斯腾 尼斯号正在适航,准备在数月后轮换艾森豪号和林肯号。那意味着美国海军在这一地方的力量有一段时间大为减弱。印度人会明白这一点。战斗群从基地返回海洋的时间根本无法保密。消息会传出去,印度人会听到,那时他们会干些什么呢?

「妳好,克拉丽丝。」丹尼尔·摩瑞起身迎接他请来共进午餐的客人。他把她看成自己的医生。戈尔登医生个子不高,身材略胖,五十五岁左右的年纪,湛蓝的眼睛眨个不停,脸上的表情好像总是在准备讲个特别有趣的笑话。由 于他们之间有种种相似之处才使两人联系起来。两人都是聪明、严谨的专家,都有着优雅、智慧的外表。摩瑞热情亲切,戈尔登也旗鼓相当。他们这种人,无论参加 什么宴会都会成为最活跃的人物。他们在与人谈笑之间,都能漏水不漏地收集到许多消息。摩瑞觉得戈尔登有做警探的潜力,而戈尔登也觉得摩瑞有成为医生的智慧。

「非常荣幸,女士。」摩瑞的声音和平时一样温文尔雅。服务生递过菜单之后,戈尔登神情愉快地等着服务生走开。摩瑞察觉到了不寻常的讯息,他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但眼睛却目光炯炯地盯着他身材娇小的客人。

「我需要您的意见,摩瑞先生。」戈尔登开口问。「谁对联邦政府所在地的犯罪拥有管辖权?」

「调查局,一直都是。」摩瑞把身子考到椅背上,开始查看他的警用手枪。摩瑞的工作是维护法律的运作,摸摸手枪已成了他的个人习惯,这是为了提醒自己,这个工作 和办公室牌上的字是一样高尚而且重要的。他正开始在费城着手调查银行抢劫案,他的警章和手枪使他永誓成为国家最优秀警察机关的一员。

「即使是发生在国会山庄吗?」克拉丽丝问。

「即便发生在国会山庄。」摩瑞重复了一通她的话。接着她沉然下来,这让他吃了一惊。戈尔登从来就不是个沉然寡言的人。你总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不对,摩瑞纠正 自己,你总是知道她这个心理学家希望你知道什么。他们俩都在玩自己设计的游戏。「和我谈谈,戈尔登医生。」

「强奸。」

摩瑞点点头,放下菜单。「好吧,首先跟我谈谈妳的病人。」

「女性,卅五岁,单身,未婚。她的妇科医生——我的一位老朋友——引荐她来见我。她来找我的时候看起来沮丧极了,我和她谈过三次。」

仅仅三次,摩瑞想。戈尔登在这种事情上像女巫一样有洞察力。嘿,她呀,以那温柔和平静、慈祥的声音而言,一定是位了不起的询问者啊。

「什么时候发生的?」摩瑞打算从案子最清楚的地方着手。

「三年前。」

这位联邦调查局探员--比起他的正式头衔「副助理局长」来,他仍然比较喜爱「特别探员」这个称呼--立即皱起了眉头。「时间很久了,克拉丽丝。是否有任何有力的证据?」

「没有,能指控他的只有她的话——还有一样东西。」戈尔登把手伸进皮包,拿出贝林格的信的影本。信是经过放大的。摩瑞慢慢地看着信,戈尔登医生则瞧着他的脸,希望看到一点反应。

「天哪。」摩瑞舒了口气。服务生在廿呎外的地方晃来晃去,他以为这两位客人一个是记者,另一个是提供消息的来源,这在华盛顿已司空见惯。「原件在哪儿?」

「在我的办公室。我很小心地在处理它。」戈尔登对他说。

摩瑞笑了。这种印有字母图案的信纸用处很大。这种纸张特别能保存指纹,尤其如果信件是收藏在干冷的地方的话,效果更好。那位死去的参议员助理一定在纸上留下 了指纹,这可以确保这份文件的作者是可以确认的。信里说明了时间、地点、事件,还表明她一心想死的念头。然而可悲的是,这份文件看来类似于临死前的宣言, 因此,联邦地区法院是否会将之作为刑事案件的证据仍有待争议。辩护律师将会反对——他们总是这么做——接着反对将被驳回,情况总是这样,然后陪审团员将仔 细去倾听每一个字,他们会一如往常地朝前倾着身子以便听清死者绝望的呼声。只是这件案子将不会有陪审团,至少一开始不会。

摩瑞讨厌和强奸案有关的事件。身为一个男人又是一名警察,他对那类罪犯特别鄙视。居然有人会干出这种懦弱、喔龊的事情,他甚至觉得连自己的男性尊严都受到了侮辱。更让他感到烦恼的是,强奸案经常涉及到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不利之辞。和绝大多数侦探一样,摩瑞不相信任何目击证人的证辞。一般人的观察能力很差——就 这么简单——而遭强暴的受害者则由于遭受可怕的经历所折磨,所以指证的能力就更弱,因而常遭到被告律师的进一步反击。而另一方面,法庭的证据也必须是不可 否认且确凿无疑的。摩瑞喜欢这种证据。

「可以开始刑事调查了吗?」

摩瑞抬起头,平静地说:「可以了。」

「可他是--」

「我目前的工作等于是萧的执行助理,类似于外勤人员。妳不认识比尔,是吗?」

「仅仅听说过他的大名。」

「关于他的一切都是真的。」摩瑞向她保证。「我们在关提科是同学,我们走上了同一条路,去了同一个地方,做同样的工作。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们是警察,查案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克拉丽丝。」

不过,虽然他口里说着调查局的信条,但他的大脑仍在说,天哪。这牵涉到巨大的政治势力,总统不会接受这种烫手山芋。哦,有谁会接这样的东西呢?他妈的芭芭拉·林德斯和丽莎·贝洛林根本就不该被她们所相信的人强奸。卅年前,丹尼尔·E·摩瑞从维吉尼亚州关提科的联邦调查局学院毕业时,曾经想着天空举起右手对 上帝起誓要忠于法律。后来他也有过要背弃初衷的时候。那总会有的。一个优秀的干员必须运用他的判断力,弄清楚那些法律可以违反,以及可以违反到何种程度。 但涉及到这一类的事却万万没有妥协的余地。比尔和他是同一条船上的人。由于命运的庇佑,他们在华盛顿特区得到与政治无关的职位,比尔由于刚正不阿而名声鹊起。现在他的年纪已不小了,绝对不会改变自己的信条,他会在七楼的办公室里着手调查这个案子。

「我必须问一下,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我的职业判断力让我确信,我的病人在每一个细节上讲的都是实话。」

「她会作证吗?」

「会的。」

「妳对这封信的评价是?」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同样是非常真实的。」摩瑞从自己的经历已经肯定了这一点,有一些人——他,然后是其他干员,最后是陪审团——需要从一各职业心理医生那儿听到这句话。

「现在该怎么办?」戈尔登医生问道。

摩瑞站了起来,那位晃来晃去的服务生在失望之余还带着惊讶。「现在我们开车前往总局会见比尔。我们将让专案探员着手立案。然后比尔、我和专案探员会到街对面 的司法部去会见司法部长。我不知道那以后会怎样,我们还从未碰到过这样的案子——从1970年代以后就没有——而且我对具体程序不太确定。通常我们会和妳 的病人进行冗长的会谈,我们会和贝林格的家人谈,同她的朋友谈,并且寻找文件、日记之类的东西。但这都是技术方面的问题。政治方面则要棘手得多。」摩瑞知 道,正是由于政治方面的原因,他才必须成为此案的负责人。又是一个「天哪!」从他脑中闪过。他不禁想起宪法中指导整个章程的那一部分。戈尔登医生看到他眼中犹豫的目光,她很不寻常地会错了他的意思。

「我的病人需要——」

摩瑞眨眨眼。那又怎样?他问自己。这仍旧是件罪案。

「我明白,克拉丽丝。她需要正义,丽莎·贝林格也需要正义,而美利坚合众国也同样需要。」

他看上去不像是个电脑软体工程师。他一点儿都不迩遢,不但西装笔挺,还拎着公事包。他也许会说,他的客户以及这儿的工作要求他这样装扮,但实际上,是他自己喜欢衣冠楚楚的样子。

程序再简单不过。客户使用的是体积小、功能强大、容易连线的「层云」主机——实际上,由于价格合理,而且电子的可靠度也高,所以是许多电子布告栏服务设施的 理想选择。房间里有三套。阿尔发和贝它——用蓝底白色的塑胶板标示着——是基本设备,轮流承担线上工作,并互相支援。第三部主机祖鲁是作为紧急备用设备。 不论何时,只要租鲁在运作,就表示已有维修人员在此地或者正在途中。东河的另一边还有一个计算机中心,里面除了人员数目有所不同外,其他的都一模一样,但 它有不同的地理位置、不同的动力来源、不同的电话线路、不同的卫星传输路线。

计算机中心的每一幢大楼都是防火建筑。机房四周配有自动喷水系统,房内还有杜邦1301系统,数秒之内就能将火扑灭。三套主机都有可供硬体运转十二小时的电池电力支援。由于纽约的安全和环境法规不近人情,禁止大楼里安装紧急发电设备,使得该系统的工程师们大为光火。拿人钱财就要帮人做事,尽管有句军事术语说「纵深防御」——多重、精良的设备足以防止发生任何能够设想到的意外——但他们还是忧心忡忡。

每个主机面板上有一个SCSI连接埠。这是一项创新,证明了以下的事实:桌上行电脑的功能是如此强大,它们载入重要资料远比挂装磁带的老方法容易。

因此这种载入终端机就成了系统的永久装置。控制阿尔发、贝它和祖鲁的系统控制面板与一个第三代威力个人电脑相连接,而这部电脑又配备一个柏努利可抽取式磁碟 机。由于该磁碟机所读取的磁片只有一片面包的大小,所以就被取名为烤面包机。它有十亿位元组的储存量,比运作该程式所需的容量要多得多。

「行了吗?」工程师问。

系统控制员移动滑鼠,在屏幕上选择了祖鲁。他身后的一位高级操作员确认了他的选择是对的。阿尔发和贝它在进行日常的工作,不能去打扰它们。

「你进了祖鲁,丘克。」

「是啊。」丘克笑着回答。这位西装笔挺的工程师把磁片放进插槽里,等待正确的图片出现在荧屏上。他按了两下滑鼠,打开一个新视窗显示鲍特-一的内容。鲍特-一誓他给磁片取的名字。

视窗里只有两个条目--安装器和厄勒克特拉-书记-2.4.0。自动扫毒程式立即扫过这一批新的文件,五秒钟之后显示它们没有病毒。

「看来不错,丘克。」系统控制员对他说。他的主观点头表示赞同。

「嗯,里克,现在可以输入我们的宝贝程式了吗?」

丘克.西尔斯选择了「安装」图像,在滑鼠上连按两下。

你确定你想用厄勒克特技—书记—2·4·0取代厄勒克特拉—书记-2·3·1吗?

荧幕上的对话方块问道。西尔斯在「是」的方格上按了一下。

你真的确定?

对话方块又问道。

「谁把这个加进去的?」

「我。」系统控制员微笑答道。

「真滑稽。」西尔斯又在「是」上按了一下。

「烤面包机」的磁碟机发出嗡嗡的声吾。西尔斯喜欢听系统在运作的声音,不断移动的磁头发出的呼呼声,还有磁片转动的嗡嗡声。该程式只有五十百万位元组,转换几秒钟便告完毕,而他只不过打开矿泉水瓶喝了一口水。

「好了。」西尔斯将他的椅子从控制台向后滑去,「想看看它的效果吗?」

他扭头朝外看去。机房四壁都是玻璃墙,透过玻璃他能看到纽约港。一艘中型、漆成白色的游轮正驶离港口。它往嘟儿去?他不禁想。某个温暖的地方,有白色的沙 滩,蔚蓝的天空以及光芒耀眼的太阳。肯定是与纽约市截然不同的地方。没人会到大苹果(编注:纽约市的昵称)这种地方来旅游的。坐在那条船上,避开秋季的狂 风乘浪而去的感觉该多好啊!如果不用回来那就更好了,西尔斯想,一边若有所思地一笑。

在控制台上操作的系统控制员对祖鲁进行联系,东部时间十六点十分,这套备份机器开始复制阿尔发所完成的工作,并同时接受贝它的备份。不过出现了一个情况。输出荧幕显示,祖录运行得快了一点。照往常来讲,祖录通常会慢一些,但现在它的运作如此之快,以至于机器每分钟都可以实实在在地「休息」几秒了。

「有作用了,丘克!」系统控制员叫了出来。西尔斯喝光了矿泉水,把瓶子丢到最近的垃圾桶里,然后走了过来。

「哦,我删掉了几万行程式。不是机器的原因,而是在于程式。找到正确路径直飞了一会儿功夫。我想我们找到它了。」

「有什么不同吗?」高级操作员问。他对软体设计懂得不少。

「我改变了阶层式系统,也就是资料传输的方式。在同步效果方面还需要再做些改进,计数器没有设定的那么快。我想再过一、两个月我就能解决这些问题,我得从前端去掉些累赘。」

系统控制员按了指令进行第一次效能评估测试。结果立刻出来了。「比2·3·1版本快了百分之六,不是太寒酸。」

「我们需要那百分之六。」主管说,意思是他需要更多。有时候生意就是竞争太激烈了。诚如保管信托公司的每个人一样,唯恐自己落于人后。

「周末送些资料给我,也许我能再为你增加几个百分点的速度。」西尔斯允诺道。

「干得不错,丘克。」

「谢谢,巴德。」

「还有谁用这个?」

「这个版本吗?没了,这跟传统上驱动主机记录股票的方式不同。」

「那好,你干得真不赖。」主管慷慨地说。但要是他能细心地想一下,他就不会说得这么大方了。他参加了整个系统的设计。所有的复置措施、所有的安全系统,以及每天晚上从机器上取下磁带亚运往北部,这都有他的功劳。他和一个委员会合作,建立工作上所必须的每一个安全装置。但是,对系统的有效性——更荒谬的是,连系统的安全性也一样——他却全然不知。所有的电脑都使用相同的软体。他们必须这么做。在不同的电脑里使用不同的软体,就像在一间办公室里讲不同的语言一样,会妨碍独立系统间的交谈,那完全是在自讨苦吃。因此,尽管有许多的保护措施,六部机器仍有 一个共同的弱点——它们使用同一种语言。但无论如何,它们是美国贸易中最重要的环节。

即使如此,保管信托公司仍看得到潜在的危 险。厄勒克特拉—书记—2·4·0在祖鲁上运转一星期后才会载入阿尔发和贝它主机。然后再过一周,它们才会被输入备用主机,机器上贴着查理、戴尔它和探戈 的标签。这是为了保证「2·4·0」效率既高,又「耐撞」——该工程术语一年前才进人软体领域。不久,人们就会适应新的软体,并对它更快的速度啧啧称奇。 所有的层云主机将使用相同的程式语言,贸易资料也将以「1」和「0」的形式来来回回进行电子交谈,就像朋友们围着牌桌谈生意一样。

很快他们就会知道同样的笑话。有人会觉得这是个好笑话,但保管信托公司却没人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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